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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:王岐山讲必须解决不平等 否则中国社会无法继续

※发布时间:2015-9-21 21:03:24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中央委员会王岐山。

  原标题:王岐山最让老外震撼的话,竟然不是“性”

  文丨新闻记者高美

  上午10点整,英国人马丁雅克满头大汗地推门进来。光头,带着眼镜,反应迅速,声音洪亮,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70岁。

  这是9月中旬的,秋高气爽。他提着一个重重的黑色提包,刚刚穿越了大半个校园,来到了这间位于园明斋的办公室。他目前担任大学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研究员。

  如今他十分温和,但仍然自豪地提起自己曾是个青年,“经常上街参加活动”。那是上世纪六、七十年代,无数欧洲青年厌倦了文化。给马丁雅克的标签是知名左翼学者,他也毫不讳言自己的立场。

  在研究东亚经济多年后,他将目光投向了中国。2009年,一本《当中国世界》让马丁雅克界名声大噪。在TED大会上,他的《理解中国崛起》被观看了200多万次。

  马丁雅克长期“力挺”中国使其声名大噪

  这让他在中国很有名,也得到了来自中国的认可。由主办的“中国与世界对话会”,他从第一届开始就是被邀请的外国嘉宾之一。

  反腐方面应该更早行动

  新闻:你参加了“2015中国和世界”对话会,你提了哪些观点或者?

  马丁雅克:去年这个会议,我也参加了。今年的主题是反腐。包括在和王岐山会面那次,我一共做了三次发言,提到了不仅是中国的问题,更是全球性问题,也谈了为何会日益严重。

  新闻:在你看来,为什么会严重?

  马丁雅克:我认为,在全球日益严重有三个原因:全球化、私有化和市场化。带来的好处、越来越大,尤其是在中国。今天的中国社会已经成为了“钱钱钱”的社会,而不是以前那种讲究平等、团结、纪律的社会。后,对于官员的评价越来越注重他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,导致官员越来越介入到国企、企业的经济行为中。

  参加完此次会议,我感觉,在解决这个问题上已经很晚了,他们应该更早开始行动。很显然,很多官员、党的官员都有行为,人们看到这一点,人们对党和国家的信任度下降了。

  新闻:和王岐山的见面会上,他谈了哪些内容?

  马丁雅克:王岐山令人印象深刻。我见过很多,可以说王岐山是除了习之外最令我印象深刻的。

  他讲话给我最大的冲击,是他多次强调了“不平等”问题。在我看来,这是他讲话的中心论点。他说必须解决不平等问题,如果不解决,中国社会无法继续下去。

  我对这一点印象深刻,因为不平等这种状况正变得日益严重,不管是在中国还是界其他地方。90年代时,不平等还不是一个大家普遍讨论的大问题。里根和撒切尔时代有一个术语,叫做“涓滴经济学”,即认为不应该救助穷人,而应该让富人得到他们所需要的。通过经济增长使社会总财富增加,最终穷人也会受益。但现在,没人这么说了。因为这并没有发生,这是一个谎言。富人越来越富,而穷人越来越穷,差距越来越大。现在在,大家都很担忧差距,但没有人真正做些什么。

  王岐山则着重强调了这一点。他说差距、不平等必须解决。他不像是只是说说而已。他非常认真。我感觉他说话非常有权威,很自信,也很有能力,思维非常清晰敏锐。

  他也强调了正在损害党,他们必须做些什么。如果不做,就很了。

  新闻:这次对话会主题聚焦于反腐。你认为,是一个体制问题吗?

  马丁雅克:每个体制都有自己的问题。在我们的社会(英国),外在的水平很低,但是有很多我称之为“隐含的”的。比如,大公司高管的工资是基层员工的143倍。这种差距比以前要大多了。我认为这也是一种。人们讨论市场,认为市场是之地,完全遵循自然的供需原理。但事情不是这样的。市场是按照一定规则来运行的,通常需要一定的管理。

  新闻:但这不像是,而更像是一种不平等?

  马丁雅克:不,我不同意你的观点。这也是一种。事实上高层的人,处于顶层的人,他们给自己开出过高的工资,越来越高,不管他们的真实价值和真实贡献有多少。付出的代价则是其他公司员工的贡献被低估,这就是体制的失败。美国最为严重,英国也比较差,世界其他各地也越来越明显。

  一个经典的例子,比如美国。长期以来,金融领域一直在要求放松监管。他们怎么做到的?通过大量的游说。他们资助政党,资助总统选举,资助议员,用钱疏通了他们。他们还买通了。所以最后,放松管制发生了,即我们称之为“低”的管制方式,实际上就是很少管制,继而金融危机发生了。因为金融领域自己制定规则,,我将此称之为体制性的。

  新闻:你认为在中国应该如何解决?

  马丁雅克:第一步是揪出者,对其采取果断而严厉的措施,告诉人们一定会受到惩罚。下一步,是引进新的规则,非常具体的行为规则,告知人们哪些是允许做的,哪些是不允许的。还有,透明常重要的。我知道开始申报收入和财产,我非常赞同,我认为应该公开。世界上最少的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,丹麦、等国家。你知道么,在,你可以在线看到每个人的纳税申报表。

  但打击的一个困难是,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到底已经蔓延到了何种地步。我在那次会面的发言中打了一个比方查清社会中到了什么程度,就像是要查明一段婚姻中双方有多不忠一样困难。因为你从来不会知们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。比如,你问对方,你是否和别的女人或者男人上过床?他们可能会回答,有或者没有。但问题是,你信吗?也是,人们从来不会说实话,除非被审判。所以必须要将者送上法庭,给予惩罚。

  给者以惩罚有两个功能:一个是;其次,是向其他人发出了信号你不能。

  政党在思想上会变懒

  新闻:王岐山在与你们会面时首次论述了执政性问题,被广泛关注。你也在BBC和《金融时报》等发表过文章,论述过中国执政党的性问题。你如何看待性?

  马丁雅克:性有不同的形式,选举不是性的唯一来源。普遍对于中国的是,如果你不是一人一票,不是制,你就没有性。这在常有力、盛行的一种观点。

  但是,中国享有非常广泛的支持,而且支持率相当高,比大多数国家的还高。那你就必须解释,为什么?于是我们就来到了另一个领域,即中国和社会,或者国家和社会之间的关系、结构是什么样的?

  在我看来,中国首先是一个文明国家,其次才是一个民族国家。所以在中国,人民和的关系,和是完全不同的。他们认可国家在社会中享有一个特殊的地位,认为国家是文明的守护者。

  当然,中国社会也在变化,越来越,但是这种传统的力量仍然很强大。随着中国越来越繁荣越来越现代,肯定会吸收一些的东西,但不会完全和相同。历史常重要的。比如,你的父母对你的期望,和英国父母对孩子的期望,就肯定不同。

  新闻:听起来你有很多评论像是在为中国说好话?

  马丁雅克:我并没有。

  新闻:这是中国第一次提到执政性,你如何评价?

  马丁雅克:之前没有提到过,很可能他们之前将此(性)当做理所当然。那其实有点,因为政党会在思想上变懒,认为自己一直正确,但事实上没有什么会永远正确。

  我对中国也有

  新闻:你担任英国刊物《今日马克思》刊物编辑十四年,你认为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吗?

  马丁雅克:我认为很难向中国人解释,马克思主义在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。《今日马克思》是一本非常优秀的,我在那儿的时候主要是80年代,即撒切尔和里根时代、新主义时代。对于来说,那常的一段时期,一直处于“防御”阶段,所以这样一本能够成为英国有影响的,可想而知非常困难。但我们能够做到,是因为我们善于创新。

  你平常不会把创新和马克思主义联系在一起,因为马克思主义变成了意识形态之后,就固定了,这是挺的一件事。而我们总是有很多新的想法、新的点子,我们第一个发明了“撒切尔主义”这个词。当时我们意识到,撒切尔不是个传统的保守党人,她的那一套主张是新的。后来“撒切尔主义”广为流传,也为我们赢得了声誉。

  我们解释了为何在衰落,为什么工人运动在衰落,全球化的本质是什么等有趣的问题。这是本伟大的,但是我却很难向你解释,什么是马克思主义。

  新闻:那你认为《今日马克思》的经历是否影响了你现在对中国的看法?

  马丁雅克:《今日马克思》界很有名,但遗憾的是,在发展中国家其实没有什么影响。我对中国的兴趣,其实在我离开《今日马克思》之后。

  我来自,因此我对社会持有性的立场。对于我来说,保持不是难事。但是这不意味着,我就一直。我也能意识到社会的好处,但是我能和它保持距离。对于知识而言,这常重要的一点。

  我和大部分学者的研究起点不一样,我有性的思维。坦白说,大部分人不会深入思考某些事情,没有保持距离的能力,也没有从历史角度思考的能力。拜托,将中国与做比较,或者期望中国和一模一样根本没有用。你傻吗?你有历史感吗?你真的认为所有社会都有同样的历史渊源吗?对我来说,我觉得这些问题不难回答,部分可能是因为我的马克思主义传统,因为马克思主义善于做这些。当然再次强调下,我说的马克思主义,不是中国这里的马克思主义。

  人们当然可以说我是马克思主义者,但我觉得这样太狭隘了。是的,马克思主义非常有影响力,但我也受到了很多其他学派、理论、思想家的影响。对我影响比较大的,其实是意大利的安东尼奥葛兰西(注:意大利创始者之一,主要思想是文化霸权理论)。

  新闻:在中国网民中,有些支持中国的外国人被戏谑为“洋五毛”,比如英国人戴雨果、罗思义等。你担心自己也被贴上这一标签吗?

  马丁雅克:我在唯一一次为中国说话而遭,是因为的“占中”问题(注:占中之后,马丁在《卫报》上发表了一篇文章,题为《中国是的未来而非敌人》)。我对中国也有。我最近还在《卫报》上写了一篇文章,指出中国面临严峻的经济问题,让股票市场进入了一个时期。我当时没有写,但我认为,中国在人民币和资本市场上所做的决定,也带来了一个“的时代”。他们做得太快了,没有必要如此。

  戴雨果,我们只是见过几次,我对他不了解,也不知道他的作品。罗思义我也见过,在英国他很长时间以来都是,也曾经是乔姆斯基(注:美国主要的知识)的学生。他们其实不是研究中国的突出人物。罗思义是一个比较活跃的中国的者。但对于我来说,我认为学者不应该和太近,要保持距离,保持。